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要做到正面宣传与舆论斗争高度统一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关于宣传思想工作的论述日益丰富和完善。其中“坚持正面宣传为主，决不意味着放弃舆论斗争”[1]27这一重要论述是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中正确处理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关系的纲领和基本遵循。从这一论述出发，我们有必要结合新的时代背景、习近平对相关内容的最新表述以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深入思考正面宣传与舆论斗争的关系，从而进一步提升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的实效性。

一、宣传思想工作要牢牢坚持正面宣传为主

宣传思想工作中的正面宣传最早由李瑞环提出。他指出，

【坚持正面宣传的方针就是要“准确、及时地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 实事求是地反映社会现实生活的主流，让人民群众用创造新生活的业绩教育自己，形成鼓舞人们前进的巨大精神力量，在当前就是要造成一个有利于稳定局面的舆论环境。” [2]】

他认为，世界发展、国家建设、精神文化、制度设计、道路选择等层面都需要正面宣传。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重申了宣传思想工作中“以正面宣传为主”的方针并将其系统化。

坚持正面宣传为主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每个社会形态都有占主导地位的意识形态。“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 [3]178前进的时代总有一种向上的精神在引领，发展的社会也总有一种积极的主流在引导。正面宣传能够营造积极向上的社会氛围，引领社会的健康发展。其次，共产主义者必须要公开说明自己的观点、目的和意图。《共产党宣言》开篇就明确指出：

【“现在是共产党人向全世界公开说明自己的观点、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意图并且拿党自己的宣言来反驳关于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的时候了。” [3]399】

可见，共产主义者要旗帜鲜明地展示自己的立场和观点。中国共产党的宣传思想工作亦是如此。再次，正面宣传能够集中反映社会积极向上的本质，展示社会发展的全貌。正面宣传是全面的宣传，兼顾主流和支流，成绩和问题，全局和局部，能够客观公正地展示社会发展的全貌，发挥着重要的宣传引领作用。最后，正面宣传能够实现社会力量的动员。当前，我们正在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面临的挑战和困难前所未有。现代信息技术和网络信息科技的迅猛发展也给意识形态和社会舆论带来很大挑战。我们必须通过有效的正面宣传，让人民真正将党视为主心骨，营造积极正面的社会氛围，“激发全党全社会团结奋进、攻坚克难的强大力量，调动各方面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 [1]44

正面宣传具有丰富的内容和明确的要求。首先，要加强爱国主义教育。爱国主义教育是正面宣传中的首要内容，要通过正面宣传“生动传播爱国主义精神，唱响爱国主义主旋律，让爱国主义成为每一个中国人的坚定信念和精神依靠。”[1]128其次，要加强集体主义教育。集体主义根源于中国传统文化，也是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内容。它强调“真实的集体”“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辩证统一”。宣传思想工作要加强集体主义教育，坚守、扞卫和宣传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最后，要加强社会主义教育。社会主义教育事关我国发展的道路和方向，因而要通过正面宣传让人们深刻认识社会主义的科学性、实践性、民主性、人本性等，并且深刻认识资本主义制度的剥削性、虚伪性以及强权和压迫等思想本质。

二、宣传思想工作不能放弃舆论斗争

舆论斗争是指在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下，面对日趋活跃的社会思想观念、多元的价值取向、相互激荡的社会思潮、异常激烈的意识形态斗争，我们必须坚守阵地，与错误的思想观念作斗争。有人将“舆论场”比喻为“战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鉴于此，在事关政治原则和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面对错误的舆论，我们要大胆“亮剑”，敢于斗争，主动占领阵地。

【“宣传思想战线的同志要履行好自己的神圣职责和光荣使命，以战斗的姿态、战士的担当，积极投身宣传思想领域斗争一线。” [1]45】

宣传思想工作之所以不能放弃舆论斗争，是因为唯物辩证法启示我们要全面、系统的看问题，既要关注主流，也要关注支流，既要看到正面，也要关注负面。因此，在宣传思想工作中，我们不仅要宣传作为主流的正面内容，也要与作为支流的负面内容作斗争。为此，对于错误思想要勇于批判。马克思恩格斯面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劣根性，面对当时大量的错误理论和思潮，勇于批判和辩驳，以彻底的思想理论说服人。马克思指出：

【“在同这种制度进行的斗争中，批判不是头脑的激情，它是激情的头脑”“批判已经不再是目的本身，而只是一种手段。它的主要情感是愤怒，它的主要工作是揭露” [3]4。】

马克思认为，对错误的思想“一定要开火”，批判的目的是揭露。这一观点应成为我们开展舆论斗争的指导思想。与此同时，舆论斗争的过程也是深化认识的过程。恩格斯指出：

【“消极的批判成了积极的批判；论战转变成对马克思和我所主张的辩证方法和共产主义世界观的比较连贯的阐述”[5]383。】

可见，开展舆论斗争的过程也是一个深化理论和传播理论的过程。这启示我们要在舆论斗争中传播正确的思想观念。

要把握好舆论斗争的重点领域。对于舆论斗争，“要高度重视苗头性、倾向性问题，打好主动仗，防患于未然。” [1]36概言之，舆论斗争要着重关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关于“普世价值”的论争。敌对势力宣扬“普世价值”，

【“目的就是要同我们争夺阵地、争夺人心、争夺群众，最终推翻中国共产党领导和中国社会主义制度。如果听任这些言论大行其道，指鹿为马，三人成虎，势必搞乱党心民心，危及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国家政权安全。在事关坚持还是否定四项基本原则的大是大非和政治原则问题上，我们必须增强主动性、掌握主动权、打好主动仗” [1]27。】

二是关于“颜色革命”的舆论。

【“当前，各种敌对势力一直企图在我国制造‘颜色革命’，妄图颠覆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他们选中的一个突破口就是意识形态领域，企图把人们思想搞乱，然后浑水摸鱼、乱中取胜。” [1]37】

我们要警惕这一舆论的危害，对其本质进行猛烈的抨击，不妥协、不退让，取得全胜。三是关于历史虚无主义的斗争。

【“国内外敌对势力往往就是拿中国革命史、新中国历史来做文章，竭尽攻击、丑化、污蔑之能事，根本目的就是要搞乱人心，煽动推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4]32】

对于历史虚无主义的本质、最新表现形式、产生原因及危害要大胆“亮剑”，旗帜鲜明地与其作斗争。

三、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的统一

虽然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是宣传思想工作的两个不同的方面，但是二者在目标、要求和方法等方面具有一定的一致性。

第一，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的目标一致。宣传思想工作的正面宣传与舆论斗争的统一是由意识形态工作的建设性和批判性所决定的。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通过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实现了5种社会形态的更替。每一种社会形态都有其物质基础所对应的意识形态。我国的宣传思想工作要倡导的就是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一方面，意识形态作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对经济基础有反作用。积极向上的思想观念和上层建筑有利于巩固社会的经济基础和其他各方面的发展。因而，意识形态工作具有建设性。我们要通过正面宣传不断发挥其效应。另一方面，由于意识形态具有鲜明的政治性和阶级性，我国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难免会与其他社会制度的意识形态存在差异和冲突，必然面临着来自不同性质意识形态领域的攻击和挑战。因而，意识形态工作具有批判性，具体表现就是舆论斗争。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的目标都是维护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使社会舆论朝着健康、向上的方向发展。

第二，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的要求一致。首先，都必须具备政治意识。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都要有正确的政治方向，有坚定的政治信仰，有稳定的政治立场，有敏锐的政治眼光，有清醒的政治头脑和坚定的政治定力。无论是正面宣传还是舆论斗争都需要具备这样的政治意识。其次，都必须具备大局意识。

【“政治家办报，首先要有大局意识。‘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要自觉在大局下思考、在大局下行动，在围绕中心、服务大局中找到坐标、找准定位。” [1]47】

对于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切不可片面追求点击量、转发量和名人效应等私利，而要从大局考虑，牢牢坚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再次，都必须具备责任意识。习近平明确指出各级党委和部门要强化责任意识，在重大问题上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绝不允许吃共产党的饭、砸共产党的锅。”[1]36宣传思想工作者无论是在进行正面宣传还是舆论斗争中都要对自己所说、所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负责任。最后，都必须具备阵地意识。习近平明确指出，宣传思想阵地如果我们不去占领，人家就会去占领。因此，我们必须要增强阵地意识。他还提出了思想舆论领域的红色、黑色和灰色3个地带及其应对策略。实际上，正面宣传的任务就是巩固红色地带，同时对黑色地带和灰色地带产生积极影响，而舆论斗争则重点针对黑色地带和灰色地带，以彻底的理论推动阵地颜色的转变。

第三，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的方法一致。一是抓重点。习近平指出：

【“根据形势发展需要，我看要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宣传思想工作是做人的工作的，人在哪儿重点就应该在哪儿。”[1]29】

这一思路指出舆论工作要注意抓重点，明确宣传思想工作是做人的工作，人在哪里宣传工作就要做到哪里。

【“我国网民有近六亿人，手机网民有四亿六千多万人，其中微博用户达到三亿多人。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基本不看主流媒体，大部分信息都从网上获取。”[1]29】

因此，无论是正面宣传还是舆论斗争都要抢占互联网这一重要载体。二是找主体。“做好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关键在人。”[1]47这里的“人”主要是指新闻舆论工作队伍。习近平明确提出新闻舆论工作队伍的政治素养、理论水平、政策水平、业务能力，直接关系党的新闻舆论工作效果。因此，必须要“加快培养造就一支政治坚定、业务精湛、作风优良、党和人民放心的新闻舆论工作队伍。”[1]47无论是正面宣传还是舆论斗争，都需要高素质的专业化人才作为支撑。三是看载体。无论是正面宣传还是舆论斗争，都离不开一定的媒介。随着信息科技的飞速发展，电视、电脑（互联网）、手机、广播、会场、剧场等都是重要的载体。因此，既要善于利用这些载体，又要最大程度限制反动言论和思潮对这些载体的使用。

【“对那些恶意攻击党的领导、攻击社会主义制度、歪曲党史国史、造谣生事的言论，一切报刊图书、讲台论坛、会议会场、电影电视、广播电台、舞台剧场等都不能为之提供空间，一切数字报刊、移动电视、手机媒体、手机短信、微信、博客、播客、微博客、论坛等新兴媒体都不能为之提供方便”。[1]28】

四、在实践中处理好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的关系

在宣传思想工作中，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是并行不悖的。同时，在实践中也有一些问题需要加以注意。

第一，开展正面宣传要注意实事求是和追求正面效果。近年来，人们对正面宣传还存在一些误解和偏见。例如，有人认为，党中央的宣传就是讲大道理，喊口号，与现实生活关系不大。不可否认的是，在工作中确实存在过分强调意识形态性而忽视群众心理感受的情况，使某些群众对于正面宣传持有一定的怀疑甚至是拒斥态度。鉴于此，正面宣传必须坚持实事求是，坚持内容为王，保证事实的准确，对事物的全貌进行真实的报道，对事实进行客观公正的分析和评价，以确保宣传的权威性，增强公信力。同时，值得注意的是，正面宣传强调的“正面”是传播效果的正面。“激浊扬清，针砭时弊”的正面宣传不仅要对正能量、主旋律的正面内容进行宣传和号召，也要对负面事实进行解释和批判。它是指通过正面宣扬、反面批判来达到正面宣传的效果。

第二，把握好坚持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的度。如果过度强调正面宣传，就容易使人们产生逆反和怀疑的心理，从而给一些非主流的社会思想以传播的空间。反之，如果过度强调舆论斗争，也容易让人们产生紧张和消极的情绪，从而忽视光明、乐观的一面，使得宣传效果适得其反。因此，在宣传思想工作中，要注意把握好两者的度，保持一定的张力，把握一定的平衡。与此同时，一些基本的维度和原则是恒常的。例如，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光荣历史、革命精神以及有典型示范效应的好人好事，要加大宣传力度，经常讲、反复讲；在事关坚持还是否定四项基本原则的大是大非和政治原则问题上必须旗帜鲜明；对于错误言论和错误思潮必须敢抓敢管、敢于“亮剑”，进行猛烈的抨击和斗争。

第三，警惕“低级红”“高级黑”的宣传方式。“低级红”是指把政治主张、党的言论庸俗化、简单化，表现为无知和极端，表面上是在做正面宣传，实则损害了党的形象和公信力。“高级黑”是在语言上修饰，甚至打着学术的旗号对党的宗旨和政策进行负面解读，比如以“反思改革”为名否定改革开放，以现实中存在的问题为借口攻击我们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以所谓‘学术自由’为名诋毁马克思主义、否定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那就应该旗帜鲜明予以抵制。”[1]55宣传思想工作战线上的部门和个人都要高度警惕并自觉抵制“低级红”和“高级黑”。

第四，正确认识开展正面宣传与进行舆论斗争的长期性和时代性。宣传思想工作是宣传工作，更是思想工作，即要在人的头脑里搞建设，是一项长期工程。因此，我们要以一种长期性、战略性的眼光来认识宣传思想工作，把握规律，按照规律办事。同时，宣传思想工作具有鲜明的时代性。时代背景和时代问题不同，宣传思想工作的重点和任务也不相同。这就要求宣传思想工作要与时俱进。在新时代，复杂隐蔽的意识形态斗争，从客观上要求我们要善于发掘新策略和新方式开展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

参考文献：

[1]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

[2] 李瑞环.坚持正面宣传为主的方针—在新闻工作研讨班上的讲话[J].求是，1990，(5).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4] 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2016.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察网摘自《思想教育研究》2019年第8期，原标题《论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正面宣传与舆论斗争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