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易中天谈信仰觉得很别扭

易中天一点不比当年刘将军的论述高明,虽然他的定义——“信仰是对超自然、超世俗之存在的坚定不移的相信”并无太大毛病,但他接着的论据:中国“没有创世神,就没有终极创造者,没有终极关怀,就没有彼岸概念,因此我们无信仰”,就脱离了定义,完全是狡辩。

朋友转来一个易中天谈信仰的微信视频,问贫道啥意见。一是当时不在网络环境下没打开看,更多原因是觉得易中天这种人谈信仰很别扭。因为贫道过去的感觉,易中天本来就是个敷衍趋势之徒,为了投靠主流可以做完全失去人格的表演。这类人谈啥都可以,最好不要谈信仰这类神圣的东西。可他竟然堂而皇之地谈了,还到处传播。

看视频费时间,用百度搜了一下,原来他谈的所谓信仰,无非是烫了一下刘上将前几年就煲过的剩饭:因为中国没有一元化的宗教,而西方国家一直有占统治地位宗教,因此中国人没有信仰。通篇讲演没有提这些观点实际已经有人详细说过,而且是地位相当高的人。当然,别人研究过的东西,易中天再说一遍也不算剽窃,但他这种当做自己新发现一样做学术报告,还真少见。

听说易中天谈信仰觉得很别扭

易中天一点不比当年刘将军的论述高明,虽然他的定义——“信仰是对超自然、超世俗之存在的坚定不移的相信”并无太大毛病,但他接着的论据:中国“没有创世神,就没有终极创造者,没有终极关怀,就没有彼岸概念,因此我们无信仰”,就脱离了定义,完全是狡辩。

符合超自然,超经验,超世俗的精神活动并不仅仅是创世神话,来世观念,灵魂出窍,祖宗荫护等信念一样是超自然超经验的精神活动,甚至是神学逻辑的基础。中国人这些超验的精神活动从古至今都很普遍,怎么能说中国人缺少信仰呢?其实,无论中国还是西方,甚至太平洋岛国都有自己的“创世神话”,这些神话都算不上“科学解释”。创世神话的出现远远早于现代宗教(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道教都属于现代宗教)。中国与西方的区别是:2000年前西方现代宗教产生时把这些神话纳入自己的体系,而同期产生的中国道教没把女娲纳入自己的神仙体系,而是把道家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作为自己的创世说了。

因此,这里只存在拿谁当坐标问题,不存在谁缺少“迷信”观念问题。拿猪做标准,易中天可以嘲笑贫道“你咋没前腿!”;拿人做标准,贫道可以嘲笑易中天“你咋没有手!”

易中天的另一个理由是中国并无占统治地位的宗教,宗教信仰是多元的。于是得出“多种信仰即无信仰,什么都信等于什么都不信”的结论。贫道发现,这些所谓精英最喜欢在逻辑上玩儿花招,这段话完全偷换概念嘛!“多种信仰”是指中国人可以分为不同的群,不同群信会仰不同的宗教。打鱼的信妈祖,猎人们祭山神,市民们信城隍,家庭主妇祭灶王。着念佛的中国人不会同时拜吕祖,信基督的没有去麦加朝圣的。“多种信仰”的是整个中国人,但单个中国人并不“什么都信”!

就这么点小把戏也拿出来骗人,真没劲透了!

易中天第三个理由是中国人的信仰有“实用主义”倾向。确实,今天不少人信佛礼佛有功利心,但并不见得所有礼佛的都有功利心。而且今天信佛的有功利心,不见得以前念佛的也有。就像今天“信共产主义的”真的很少真信的,但不能证明50年前是不是这个比例。最主要的是,易中天从头到尾没敢说西方信基督信穆罕默德的是不是也存在这个问题。如果易中天读读《十日谈》,恐怕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

说自己想说的,不说必须给读者交代的,这也是编瞎话十八种方法的一种而已。显然易中天不止会偷换概念等办法。

最可笑的是,易中天最后一段说

【“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我们进入了市场经济的阶段,处在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从古代到民国,我们的经济基础一直没有大的变化,所以儒家伦理在民国时还有维持作用。阶级斗争的价值和计划经济吻合。现在进入市场经济阶段,我们没有了符合中国国情,既能够延续中华传统又适合市场经济的核心价值体系。”

据说易中天还要写中国古代史,读完这段贫道觉得易中天该干嘛就去干嘛,别以为因为说书说的是历史就是历史学家了。

“进入市场经济”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那么“古代到民国”一直没变的“经济基础”是什么经济?而市场经济合适的核心价值体系又是什么体系?是信基督好还是信主合适?

易中天现在混得不错,写书赚得盆满钵满,又投靠了茅于轼风风光光。但差不多就行了,不要什么都占。品德都这样了还谈信仰,真□□□□□□□!(此处删除7个字)

这个南怀瑾说的“失心疯”时代,究竟是“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还是“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其实是每个文化人需要考虑的问题。当然,说书的不算!

附2011年写的一篇关于易中天的文章

易中天风光入伙主流圈和他的投名状

易中天文集首发,全国主流精英悉数到场。看看贵宾名单会让人吓一跳:茅于轼、马立诚、秦晓、秦晖、胡德平、叶选基、陶思亮、吴思、冯仑、张思之……连韩寒也来凑热闹,发布会主持则是大名鼎鼎的贺卫方,吴敬琏也发表“易中天文集有益与文化建设”的视频来捧场。

严格来讲,易中天先生是靠在中央台用说评书的方式说历史出名的,既然是文学教授,写点文字也是有能力的,而且出过不少书,涉猎广泛。这本书的首发式一下子把全国主流精英一网打尽,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儿。这么多精英列队欢迎易中天先生正式进入主流精英的殿堂。感觉很像梁山伯众英雄列队欢迎卢俊义入伙的场面。

于是问题来了,一个说书的怎么够入伙标准呢?为什么那么多本书出的时候没这个场面,今年这本书就够格了呢?是不是易中天有硬邦邦的投名状呢?

别说,还真有投名状,而且是如假包换的硬家伙。看看去年上半年全国主流精英围攻左翼学者汪晖那场战役中易中天奋不顾身的表现就知道,人家是下了功夫,花了本钱的。

去年春天,《南方周末》发表王彬彬的文章,指责汪晖先生80年代的论文涉嫌抄袭。汪晖是主流学者中少有的中年左翼思想家,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本来主流精英已经完全控制了主流阵地,大部分中青年学者都是自己的粉丝,可偏偏有个不醒事儿的汪晖,不断用主流们都听得懂的话语体系批判全球化,批判普世价值。而且摆事实讲道理,态度还不温不火,无论国内国际都有名气。能拔掉这个钉子,中国思想界真的可以干干净净地迎接“普世价值”了。这就是为什么王彬彬的文章一出,全国主流精英一起对着汪晖开炮的原因。

如果说王彬彬在这次围剿中出任先锋,朱学勤先生担当主帅,那么易中天先生就是迂回包抄的奇兵了。

2010年6月7日《南方都市报》A23版刊登了易中天的文章《请尽快成立“汪晖涉嫌抄袭调查委员会”》。文中一二三四五列出五大原则,洋洋洒洒,就是没说是给谁的建议,谁来牵头这件事。自然这事儿就没了下文。易中天是虚晃一枪?那就小看人家了。人家这是投石问路,看看反应。这篇文字开篇就很明白的点破这场战役的目标:“一直替汪晖教授捏把汗──像他那样死不开口,硬扛着,恐怕不是个事。为什么不是个事?因为“抄袭剽窃”这四个字,搁在一位学者身上,还真是个事。这些年,咱们大学校园里,事儿可不少。这边学生把老师给杀了,那边老师把学生给睡了。但这些都好办。杀人偿命,借债还钱。该公判的公判,该私了的私了。私了之后,该干嘛干嘛。不能教书,还可以搞研究。抄袭剽窃就不同了。如果情节恶劣性质严重,那就像警察严刑逼供,出纳挪用公款,医生闹出人命,还能不能再吃这碗饭,也都成了问题。”

听说易中天谈信仰觉得很别扭

也就是说汪晖如果真的有抄袭问题,比杀教师,睡学生的事儿要大。要彻底砸了他的饭碗,再也不许在主流刊物上聒噪了。虽然八字没一撇,但易中天先生已经在文章里过了把瘾,就像真的把汪晖押赴刑场了一般——“汪晖先生这会儿,就可能有这种危险” 。“如果认定‘抄袭成立’呢?能拯救他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其实那也简单,就是承认错误,公开道歉。承认错误也不丢人。死不认错,那才是神仙都救他不得!”

于是委员会没成立,汪晖先生照样置之不理。这一下整个围剿队伍的拳头都像打在棉花包上,使不上力了。而且先锋王彬彬,主帅朱学勤被人按他们的标准揭出也有抄袭嫌疑,先后闭嘴。怎么办呢?这时才显出易中天的不学有“术”来。2010年7月9日《新京报》刊出易中天第二招《汪晖教授,请勿坐失良机》,逼迫汪晖自己要求成立“委员会”。整篇文章充分显示易中天含沙射影的本领:“不成立独立的调查委员会,就这么耗着、拖着、嚷嚷着,对谁最不利呢?也是汪晖本人。”然后第一、第二、第三,与其说是劝解,倒不如说是提醒观众:汪晖“永远是‘涉嫌抄袭者’”。“一辈子都当‘嫌疑人’”;“以后隔三岔五,学术界就来敦促一番,理论一番”;“你的朋友……质疑人家的‘动机’,或者说一些‘你也不干净’之类没谱的话,再不行就是扯到‘路线斗争’上去。结果,也只能让人觉得‘此地无银’、‘欲盖弥彰’,‘涉嫌’倒成了‘坐实’”。很简单的就将汪晖从一个“涉嫌抄袭者”直接“坐实”成了抄袭者了。看来易中天读三国还真读出了名堂,什么蒋干盗书、草船借箭的招数还都学会了。对于王彬彬文章那么多明显逻辑漏洞和指鹿为马的推论视而不见,反而把网友用王彬彬的“抄袭”原则套王彬彬和朱学勤的论文说成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算是把主流精英们垄断话语权的优势用尽了。

无奈汪晖先生还是不递招。易中天急了,竟然冒得罪女粉丝的危险,在博客上写出《可以不当教授,岂能不是男儿》的文字说“是男人,就要敢担当。最坏的结果,不过‘抄袭成立,学位取消’么!难道因为这个,就连‘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勇气都没有了?可以不当教授,岂能不是男儿我原本希望,汪晖教授能带个头,借所谓“抄袭门”事件,把“防止腐败的有效机制”建立起来,把“解决争端的游戏规则”制定出来。但,尽管有熊丙奇先生倡议于前,林毓生先生主张于后,众多学者呼吁于再三,奈何汪晖教授始终沉默。因此,听说朱学勤哈!可以不当教授,岂能不是男儿!” 直接骂汪晖先生“不是男儿”。撕下文人脸面,动了粗口。接着他又在2010年7月17日的《新京报》B04版发表《我们为什么不认错》,力图占据道德高地。

7月20日《汪晖只是“不够漂亮”,我愿说声抱歉先 7月20日《新闻晚报》发表张建群先生的文章,批评我的博文《可以不当教授,岂能不是男儿》“标题就冒着火药味”。张先生还说,汪晖教授的沉默,不应该成为“罪状”和“把柄”。谁也没有权利命令人家当“应声虫”,指手画脚让其出来“认话”。这一下易中天的脸面挂不住了,回博文说自己那篇博文意思是汪晖先生“不够‘漂亮’”,没有朱学勤“有品”,并没有逼迫汪晖回应的意思。真有意思,原来易中天认为只有男人“漂亮”,不是男人就“不够漂亮”,由此“不是男儿”就没有了骂人的意思,属于他专攻的“美学”范畴。而且他对汪晖说“你不回话就不是男人”完全属于“劝”,丝毫不存在“逼”的含义。其实谁都清楚,菜市场里经常有泼妇在争执中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之类的话。

但无论易中天怎样解释,说人“不够男人”毕竟属于脏话,而且脱不干净“逼”的意味。这一点易中天自己也懂得的,毕竟是个“文人”。

怎么样?人家易中天可是在主流精英围剿左翼学者汪晖的战役中是很投入的,连文章带博客六七篇,火力十足。甚至敢于放下身段,撕破“文人”脸面动粗口。虽然最后这次战役不了了之,所有对汪晖先生的指责都风消云散,人家该怎么写还怎么写。这边还搭上了主帅和先锋。但易中天的表现在主流眼里是有目共睹的。对易中天的智慧、能力,尤其是动的本钱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会肯定的。

这就是为什么易中天这本书会招来如此多的主流精英捧场的根本原因:人家的投名状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邋遢道人,察网专栏学者,北京大学中国与世界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本文原载于微信公众号“邋遢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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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易中天 信仰 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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