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龙应台的“勇气”

前不久龙女士到香港大学演讲,她问听众,最早的启蒙歌曲是什么?港大副校长周伟立教授回答,他的启蒙歌曲是《我的祖国》,周教授的回答让龙女士很不爽。龙女士毕竟是文化名人,台上尴尬台下掩,所以,还要写篇文章说道说道,要搬回一局,于是,就在《南方周末》上发了篇《大河就是大河》。殊不知,越描越黑,把当场的尴尬延续到今天,陈列在全国人民面前,这也是很需要“勇气”的。

吴铭:龙应台的“勇气”

文化名人龙应台女士又“火”了,“火”得让她出乎意料、措手不及、手足无措。如果不是她作为文化名人在承受力方面有特异功能,那她就该无地自容、无言以对了。

起因在于,前不久龙女士到香港大学“大学问”课堂演讲,在提问环节,她问听众,最早的启蒙歌曲是什么?坐在第一排中间的港大副校长周伟立教授回答,他的启蒙歌曲是《我的祖国》——就是革命经典故事片《上甘领》的插曲。

周教授的回答让龙女士很不爽。

在龙女士看来,怎么可以把红歌当作自己的启蒙歌曲?红歌根本就是邪恶的、卑贱的、丑陋的、落后的、愚昧的、不文明的、见不得人的。周教授居然“敢”在“一千个师生”的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的启蒙歌曲是《我的祖国》,那意味着周教授岂止是没有品味,简直就是没文化、不文明、落后、愚昧、无知甚至是卑贱、邪恶等等,与你港大副校长身份完全不相符。所以,龙女士灵机一动,说周教授在一千个师生面前“不避讳”说出这个启蒙歌曲,“需要勇气”,狠狠夸了周教授一顿。

在龙女士看来,即便周教授的启蒙歌曲就是《我的祖国》,那也不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来,因为你身为港大副校长,要知道起码的“避讳”。“避”什么“讳”呢?“避”谁的“讳”呢?当然是要“避”龙女士的“忌讳”;“避”龙女士的什么“忌讳”呢?避她的“那纯净自然、敞开倾听的片刻突然变成一个刀光剑影的东西”的“忌讳”。因为,在龙应台看来,这样的红歌是见不得人的,即便你喜欢,但身为港大副校长,你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喜欢,不能公开说出来。周教授居然在一千个师生面前说出把《我的祖国》当作启蒙歌曲,在龙女士看来,那简直是不知廉耻、大逆不道、罪不容诛。

不过,听众席上的全体师生马上就给了龙女士一记耳光,大家来了个齐唱《我的祖国》。

从香港大学师生的当场反应看,红歌也并不是那么邪恶的,喜欢红歌、传唱红歌、把红歌当作启蒙歌曲,伟大、光荣、正确,自由、进步、科学,公开、大众、民主,美妙、高尚、人多,不但没有什么见不得人,而且还极受欢迎、很得人心,不需要什么“避讳”,也不需要什么勇气不勇气。是吧,龙女士。现在,你懂了吗?

至于龙女士为何反其道而行之,非要把喜欢《我的祖国》作为一种“讳”,我却想不明白。

周伟立教授的回答,平和自然,恰如其分,很符合一个教育家的身份,所以,“高山流水遇知音”,满厅师生共颂之,亿万网友同和之,凤凰卫视总算做了件好事。

看来,龙女士所说的“对成长历程有特殊意义的歌,”“香港的朋友,一番沉吟之后,往往想到的是英文歌”,可能不是真的吧。

龙女士说这首“歌所带来的个人记忆当然不同”,我懂;说这首歌带来的记忆“可能是往日初恋,可能是家国情怀”,我也懂;但是,说这首歌带来的记忆是什么“某种不堪回首”,我就不懂了,就是一个抗美援朝战争、革命经典歌曲,和你龙应台有什么关系呢?会给谁带来“不堪回首”的记忆呢?给你吗?“可能什么(记忆)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吗?谁那么没心没肺,那么大的一场战争、那么美妙动听的歌曲,他居然什么记忆都没有?请列举一二,我也欣赏你的“诚实”。

如果事情到龙女士演讲完就结束,这场尴尬可能会短一些。龙女士毕竟是文化名人,台上尴尬台下掩,所以,还要写篇文章说道说道,要力挽狂澜、搬回一局,于是,就在《南方周末》上发了篇《大河就是大河》。殊不知,越描越黑、越黑越描,描来描去、自取其辱,局面没搬回来,却“搬砖头砸了自己的脚”,把当场的尴尬延续到今天,陈列在全国人民面前,这也是很需要“勇气”的。

不管怎么说,如果你的演讲里只有《绿岛小夜曲》《友谊之光》之类,没有《我的祖国》,你这次肯定不会如此“火”。

龙女士说她佩服周教授的“勇气”。我倒是很佩服龙女士的勇气,希望能保持自己的勇气,到处展示一下,以便让更多的人知道你那文明的“避讳”。

这样的展示,百看不厌,我觉得。

下一场还到哪里展示你的“文明”“优雅”呢?希望你继续“火”下去。

(本文原载于产业人网)

「赞同、支持、鼓励!」

察网 CWZG.CN

感谢您的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维护费用及作者稿费。
我们会更加努力地创作来回馈您!
如考虑对我们进行捐赠,请点击这里

使用微信扫描二维码完成支付

标签: 龙应台 勇气

请支持独立网站,转发请注明本文链接:http://www.cwzg.cn/politics/201612/3319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