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许人说话，苏联才倒的台？

有人在网上发微博，内容如下：“尖锐的批评是肯定不被允许的，之后温和的建议也无法接受，然后调侃也不行，大家只好沉默，后来沉默也不行了，大家必须赞美，最后他们把赞美的不起劲儿的人也抓起来了。唉，当时的苏联太黑暗了!”超过上千的人转了这条微博，有人转发时还幽默了一把：“看见后面写的是苏联，我才敢转，没错，就是苏联!”更有人点出了实质：“再之后就是苏联的解体。”

微博中所描述的苏联究竟是不是这个样子，似乎已经无从查考。倒是这样的说法没少在西方媒体上露面。西方媒体的可信度，曾经被人认为岗岗的，现在似乎只能呵呵了。苏联自身的情况到底如何，也并没有什么充分的依据。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苏联的解体并不是不让人说话，倒是在临解体前的那段时间，苏联说什么样的话的人都有。一些青年知识分子，一些所谓经济学家，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在戈尔巴乔夫的叛徒意识的指引下，对苏联的历史大放厥词。原来是大骂斯大林，后来继续骂斯大林。觉得只骂斯大林也不够，还要把列宁给捎上了。再就是对苏共，对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没有一项没有被骂的。最终，大约很多人都被忽悠到认为，这样的苏联似乎再也没有理由存在下去了。所以，苏联被别洛韦日条约给解散了，苏共也被宣布解散了。那最终挣扎的“819”，也只能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前面提到的微博，到底想要说什么，大约很多人心里都很明白。有人就是用这样的语句来讽喻今天的中国。他们依然说中国专制，依然说中国没有言论自由，所以中国最终也会与苏联那样，走向分裂和解体。

解体后的前苏联，今天是什么样子，大家有目共睹。这是因为苏联没有言论自由的原因所造成的吗?且不说苏联是不是真的没有言论自由，也且不说西方所定义的言论自由到底是什么样子。但人们看到的是，在苏联解体前的那几年里，所谓言论自由已经达到了极致。各种党派瞬间林立，各种报刊雨后春笋。这还不自由吗?甚至这样的言论自由已经直接向苏联宪法攻击了。那些自由派人士直接要求取消苏联宪法中的第六条，即取消苏共是苏联的领导力量这一条。这样的言论自由到底是在干什么?谁不是一目了然呢?

关于前面那条微博，估计是支持这样的言论自由的吧?这样的言论自由真的是中国人民所需要的吗?现在不少俄罗斯人，看到国家今天这个样子，对当初那种对苏联的攻击、谩骂、诅咒与凌辱，也感觉到万分懊悔。那么中国人民看到今天的俄罗斯，再联想当年苏联解体的状况，还会要求或者羡慕这样的言论自由吗?我相信，绝大多数爱国的中国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要求与羡慕。

任何言论自由都是有底线的。那条微博除了耸人听闻、蛊惑人心之外，没有任何积极的意义。今天就是有那么一些人，看不到国家的发展，看不到老百姓的期望，看不到国家在民主与法制建设上的进步，看不到在言论自由方面，中国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与成绩。他们总是在学舌着西方的媒体舆论，一味地反复地嘟囔着中国的专制与言论的不自由。其实，感受到所谓言论没有自由的那些人，几乎都是对我们的国家、对我们的党有着仇视心理的人。他们对党与中国社会制度的攻击，当然要受到国家的限制。他们看不得中国的好，看不得中国的发展与进步。中国的任何一个缺点，任何一个失误，都会被他们当作中国即将崩溃的重大标志，会被他们无限放大，而且都在那里欣喜若狂。

德国最近颁布了一条法律，任何网络平台必须在24小时之内，删除任何带有仇恨的言论。这应该是指网络上那些德国的本地人，对大量进入德国的难民或者移民的一些带有仇恨情绪的言论。有人就说，这是在破坏言论自由。但是德国还是坚持颁布了这样一条法律。任何言论自由都是有底线的，也都必须受到一定的管束。言论自由不是无法无天。这个道理想必那些微博的支持者和点赞者也都是很清楚的。

既然很清楚，却依然要拧着来，这就肯定有问题了。他们所要的所谓言论自由，不是一般的、抽象的言论自由，而是攻击党、攻击社会主义制度、攻击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自由。而这几项攻击，都是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既然我们都在讲依法治国，能不遵从宪法吗?那些人们不敢正面应对这样的问题，宪法自然会被他们抛到一边。所以他们的观点，就必然表现出这样的自我矛盾。他们已经不太想讲依法治国了，因为在宪法下面，他们的那些违宪言论自然就是违法的。如果违法，自然就要受到法律的制约。可是如果在违法的情况下讲什么言论自由，那他们在道义上也是站不住脚的。所以，他们只能做的就是谩骂与诅咒了。我们在网上看到那些恶毒的词句，几乎都是这样的人发出来的。正常的人只需要讲道理。

【胡懋仁，察网专栏学者，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本文原载于微信公众号“北航老胡之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