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的畏罪自杀 是军队反腐败的压倒性胜利

昨天新华社、人民日报等官微报道了张阳畏罪自杀的消息，而且昨晚的新闻联播都播出来了，这种透明公开度，让大家很是感到意外。因为前一阵子微信上确实也在传某位高官自杀的消息，但是并不是张阳，而是叫XIAOYANG，不过一直没有得到权威渠道的证实。所以我是不信的，一方面是好事者捏造的金额太大，比中国首富的钱还多。另一面是这种消息，多半是谣言，未经权威部门证实，大家最好不要相信。张阳的事儿，说明了我们的政府现在是越来越透明，越来越公开。这才没几天，不但官媒报道了，连央视新闻联播都报道了此事儿，反腐真的是永远在路上，不会歇脚，从谷俊山的倒台到张阳的畏罪自杀，标志着军队内反腐败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一、张阳之死是两面人生的末日

张阳，男，汉族，1951年8月生，河北武强人。1968年1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69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大学学历，国防大学基本系、中共中央党校行政管理专业毕业，历任战士、班长、技师、副政治指导员、政治指导员、政治教导员、团政治处主任、团政治委员，师政委和军政委，2001年1月晋升少将军衔，2006年7月晋升中将军衔 ，2010年7月晋升上将军衔。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广州军区政治部主任、广州军区政治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等职。十八届中共中央军委委员，十二届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事委员委员。

河北武强县是革命老区，也是有名的将军县，像张阳这样一个出身于农村，从战士一直做到军委委员的上将，无疑算是根正苗红的军人，然而却走上了腐败的不归路，确实令人唏嘘不已。他的自杀已经引起了海内外媒体的广泛关注，军报更是以《自杀逃罪恶劣 反腐永在路上》报道了此事儿，开头一句便是“张阳畏罪自杀!这个曾经位高权重的上将，以这种可耻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而在此背后则是他的两面人生，更是让人感到震惊。我们先来看看军报的报道：

2017年8月28日，经党中央批准，中央军委决定对张阳进行组织谈话，调查核实其涉郭伯雄、徐才厚等案问题线索。经调查核实，张阳严重违纪违法，涉嫌行贿受贿、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犯罪。经组织安排，张阳接受组织谈话期间，一直在家中居住。11月23日上午，张阳在家中自缢死亡。

军队是拿枪杆子的，绝不允许有腐败分子藏身之地。对张阳进行组织谈话，调查核实他的涉案问题，这是全面彻底肃清郭伯雄、徐才厚流毒影响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重要举措，是纯洁党的肌体、纯洁部队、纯洁高级干部队伍的必然要求。党中央、中央军委作出这一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充分彰显了全面从严治党、从严治军的鲜明态度和坚定决心。

张阳身为党和军队高级干部，丧失理想信念、丧失党性原则、丧失法纪敬畏、丧失道德底线，台上台下两种表现、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嘴上喊忠诚、背后搞贪腐，是典型的“两面人”。其严重违纪违法问题给党和军队事业造成严重危害，玷污党的形象、玷污军队形象、玷污政治工作形象、玷污领导干部形象。张阳以自杀手段逃避党纪国法惩处，行径极其恶劣。

我欲海晏河清，必先除淤浚污。勇于自我革命、从严管党治党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党的十八大特别是古田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以来，党中央、中央军委坚定不移推进政治建军，大力度正风肃纪，出重拳反腐惩恶，推动军队政治生态焕然一新。但是，张阳严重违纪违法问题再次警示我们，全面彻底肃清郭伯雄、徐才厚流毒影响，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任重道远。必须深入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坚决贯彻落实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始终绷紧从严从紧这根弦，推动军队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坚持重遏制、强高压、长震慑，以永远在路上的坚韧和执着，坚决清除一切侵蚀军队健康肌体的病毒。

我们坚信，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人民军队奋力推进政治建军、改革强军、科技兴军、依法治军，全面提高新时代打赢能力，一定能够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全面建成世界一流军队!

军报的这一报道除了重申军队反腐败的官话外，更是突出了张阳两面人生的特点，台上台下两种表现，人前人后两种面孔，嘴上喊忠诚，背后搞贪腐。身陷郭徐大案的张阳，在被组织调查谈话之前，曾13次痛批徐才厚。例如2014年9月，张阳发表署名文章《以党的军事理念最新成果引领军队政治工作》，其中提到：运用徐才厚、谷俊山等案件搞好警示教育，引导党员干部把“三严三实”作为为官之道和行为准则，在强化党性锻炼、正确使用权力、严格遵纪守法、纯洁对外交往、培育良好家风等方面作表率，以人格魅力取信官兵，以一身正气带出部队清新风气。

台上慷慨激昂反腐倡廉的张阳

而且张阳在担任总政治部主任、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主任期间，还有两个兼职：全军教育整改领导小组组长，全军贯彻落实古田政工会议精神领导小组组长。光是在全军教育整改领导小组第一至六次会议上，张阳就六批徐才厚。这样的台上批贪腐，背后搞贪腐的行径数不胜数。从这一方面来讲，他的心理素质不可谓不高，但是在被调查期间却又畏罪自杀，而且还是在家中自杀，又表明了他的心理实则脆弱不堪，两面人生的末日，说明他最终还是无法面对现实，面对人民，面对党纪国法，彻底交待自己的问题。

这种两面人生在我们的社会中并不鲜见，张阳只不过是一个极端的例子。当前中国社会处在转型之中，权力、金钱和欲望使人性异化，前一段时间网上也爆出了一个姓马的互联网金融公司老总落网，居然是十七前杀人抛尸的杀人犯，如今改头换面，在上海坐拥数十家公司，20多亿资产，就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他的过往，也不敢相信他是个杀人犯。

我们的社会现在进入了新时代，我们不指望能够在全社会全面肃清两面人，但是至少希望可以遏制两面人继续作威作福，使我们的社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崩溃性风险。这种两面人生的实质，是整个社会的道德、法律失序，有才华、有品德的人无法脱颖而出，而敢于弄虚作假的两面人却能混得风生水起，就像王健林某次在清华说的那样，北大人大不如胆大。就是对这种社会逆淘汰现象的真实描述。两面人的末日，正是我们的社会回归正常状态，打破潜规则，起死回生的征兆。如此则民族有信仰，国家有希望。

二、军队反腐败事关国家生死存亡

毛主席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同样的，丢掉了枪杆子，我们就可能丢掉政权。最近一些年以来，部分公知学者公然宣扬军队国家化，鼓吹放弃“党指挥枪”的政治原则。幸亏我们的党中央英明正确，没有为他们的鼓吹叫嚣所动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看看台湾的国民党，学西方民主政治，搞军队国家化，丢掉了枪杆子，现在沦为民进党的靶子，不仅党产不保，就连号称“不沾锅”，以清廉着称的马英九，下台以后，基本上都是三天两头被法院传唤，虽然还没有被判刑，但是天天受此侮辱，实在是生不如死。

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和党指挥枪的政治原则，是我们党付出了无数英烈的鲜血得出的宝贵经验和教训。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我们放弃了对于革命和军队的领导权，集体加入了国民党，虽然共产党人在发动群众和北伐战争中居功至伟。但是随着蒋介石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一声枪响，共产党立刻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许多人曾是北伐战争的英雄，没有死在北洋军阀的枪林弹雨之中，却倒在了曾经的战友之屠刀下。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 国民党反动派的大幅标语 杀绝共产党

蒋介石的反革命政变和汪精卫的宁汉合流，使共产党陷入了真正的白色恐怖之中。国民党反动派叫嚣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网”，短短一年时间，一百多万党员和革命群众被残酷屠杀，全国各地一片血雨腥风，共产党的组织被全面破坏，大部分的早期中共党员或被屠杀或叛变投敌或脱党，革命事业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正是基于大革命失败的血的教训，毛泽东提出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理论，我党发动了南昌起义、秋收起义等武装斗争，开启了土地革命的序幕。

正如军报所强调的那样，军队是拿枪杆子的，绝对不容许有贪腐分子的藏身之地。蒋介石就是一个反而教材，混进了革命队伍，获得了孙中山的信任，先后出任了黄埔军校校长和北伐军总司令，掌握了枪杆子，看到北伐战争取得了基本胜利，便投靠了帝国主义列强和江浙买办势力，发动了反革命政变，篡夺了革命的胜利果实。

历史就是一面镜子，我们的国家会不会变颜色，关键就要看我们的党会不会变颜色，我们的党会不会变颜色，关键看我们的军队会不会变颜色。军队纪律松驰，贪腐泛滥，就是颜色变化的开始。长此以往，就会产生新的军阀，军将不军，国将不国。苏联的垮台也证明了这一点。苏联红军曾经在二战中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纳粹德军，消灭的法西斯军队比英美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但是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却在苏联垮台的过程中，毫无作为。这其中的原因不能不令我们深思。强大的苏联红军曾经以钢铁洪流着称于世，二战以后更是建成了比美国还要强大的核武库，坐拥440万大军，上万辆坦克和数千架先进战机，具备与美国、日本和欧盟联军抗衡的强大实力。他们本有机会挽救苏联，结果却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许多军队的领导人在苏联解体之后沦为阶下囚，留下历史的叹息。

苏共党内的健康力量最后一次挽救苏共的努力是八·一九政变。1991年8月19日零点05分，塔斯社播发了苏联领导人声明，向全世界宣告：“鉴于戈尔巴乔夫由于健康状况不能履行苏联总统职责，副总统亚纳耶夫从1991年8月19日起履行苏联总统职责”。接着公布了以亚纳耶夫为首的“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八人名单，其中包括内阁总理帕夫洛夫、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内务部长普戈、国防部长亚佐夫、国防委员会第一副主席巴克拉诺夫等人。上午9时整，数百辆装甲车涌进莫斯科市中心，长长的坦克纵队占据了主要交通要道、广场和国家重要机关附近的阵地，进而包围了俄罗斯联邦议会和政府大厦(亦称白宫)。随后，紧急状态委员会发布告苏联人民书等文告，宣布接管国家全部权力，取消新闻自由，呼吁人民起来拯救祖国。

与此同时，反对苏共的力量也迅速行动起来。当天上午 11点半，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在白宫举行记者招待会，宣读了告俄罗斯公民书，声称实行紧急状态是反宪法的反动政变;紧急状态委员会是违宪组织，其成员犯有国事罪，其所有决定和命令都是非法的，在俄罗斯领土上无效;对执行紧急状态委员会指示的人要追究刑事责任;呼吁俄罗斯公民对叛乱分子给予应有的回击，使国家重新走上正常的合法的发展道路。

在这个关键时刻，军队就扮演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了。由于克格勃部署的特种部队“阿尔法”小组拒绝执行攻克白宫逮捕叶利钦等11名政治人物的命令，使得原本可以在30分钟内结束并稳操胜券的政变，发生了逆转。叶利钦次日登高一呼，在事先组织好的数万群众的高呼声中登上了最高权力舞台，西方媒体集体狂欢支持叶利钦，谴责政变。随后，参与此次政变行动的苏共和军方高级领导人全部被拘捕，最终导致了苏联的崩溃和垮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剌，让我们回顾一下那曾经的信仰，苏联红军的誓词：

苏联武装力量军人(苏联红军)誓词

作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公民加入苏联武装力量。我在此宣誓：

做一名正直、勇敢、遵守纪律和高度警惕的战士。

严守军事和国家机密，

遵守苏联宪法和法律。

坚决执行军队规章制度，

并服从上级首长命令。

我保证认真研习军事，

并全力保护军民资产，

誓死忠于苏维埃祖国、人民和政府。

作为一名苏联武装力量军人，

我时刻准备着保卫我的祖国——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

我将英勇、机智、忠诚和光荣地保卫我们的祖国，

不惜一切地扞卫其荣誉并消灭敌人。

若违背以上庄重的誓言，

我甘受苏维埃法律严惩、

与劳动人民痛恨和唾弃。

苏联倒台以后，命运最悲惨的就是军人，因为他们没有商业意识，大多也没有一技之长，除了一少部分加入了黑手党等犯罪组织，大部分的原苏联军人在酵酒中醉生梦死，大量的退伍军人因为过量饮酒，醉倒冻毙街头，就算活下来，也是生存艰难，找不到工作，退休金因为卢布贬值上万倍，一文不值。

三、重建军队健康生态 任重道远

十八大以来，军队的反腐败向纵深推进，一浪盖过一浪，从谷俊山、徐才厚、郭伯雄到张阳，可谓是高潮迭起，拔起萝卜带出泥，迄今已经有上百名将军以上级别的大老虎归案伏法。而张阳的畏罪自杀，则标志着军队反腐败真正地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这种胜利来之不易，是党内是军队内部的一场革命，是一场自我净化、自我拯救的革命，如果没有这一场革命，我们的党和国家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是按照唯物辩证法的原理，量变引发质变，军队腐败到这种程度，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而是多年来社会不健康生态不断蔓延的结果。只要这种社会上普遍存在的不健康生态还在，我们要完全修复军队的健康生态，就会难如上青天。只有铲除滋生腐败的土壤，我们才能彻底清除军队的腐败。

人民日报曾发表评论文章称中国官场逆淘汰将危及国家安全，这篇名为《中国官场逆淘汰六大怪现象》的文章指出，周永康等腐败大案暴露出了我国官场上的严重问题，尤其是政治生态的逆淘汰现象，并着重指出了其中的六种逆淘汰现象：一是清廉的不如腐败的;二是亲民的不如霸道的;三是干事的不如会说的;四是不站队的不如站对队的;五是眼睛向下的不如眼睛向上的;六是实干的不如会做秀的。这种种怪现象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坏败了党风，败坏了社会风气，也严重毁坏了中国社会的政治生态。

军队并不是独立于我们这个社会的存在，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人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社会的腐败太盛，难免会蔓延到军队。当我们的社会人心失序，经济失序和政治失序的时候，军队难免也会泥沙俱下。这一次三色园事件，网络上就有别有用心的人造谣抹黑人民解放军，这些年来网络上各种抹黑英雄，污蔑英雄的行为得不到清理整顿，也难免影响到军队的士气，退伍军人、转业军人得不到妥善安置，也难免对军队造成不稳定。有一阵子流行一本书叫海里的枪声，就把颜色革命那一套动用到了极致，内容真假莫辨，普通读者很容易被迷惑。应该说，我们的敌人是很狡猾的，它们大量散布动摇军心，迷惑军心的思想宣传材料，是想要把我们的军队像苏联红军那样改变颜色。

不管怎么说，军队是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定海神针，只要军队没有变色，一切都有救，一旦军队都变了颜色，那就彻底完了。正因为如此，十八以来的党中央坚决查处军队中的大老虎，反腐无禁区，形成了压倒性的反腐败姿态。在关键时刻挽救了军队，也挽救了党和国家，当腐败分子畏罪自杀了，畏罪潜逃了，畏罪坦白交待了，那我们这个社会就会慢慢地回归正党状态。但是冰冻三日，非一尺之寒。要完全扭转军队内部不良风气，重建健康的军队生态，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们应该满怀信心团结在党中央周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而不懈奋斗。

【王诚，察网专栏作家，北大哲学博士，青年思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