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云辉:当前货币政策的困境、原因及其对策
一九四九年之前,作为执政党的国民党将民国政府的货币政策捆绑在美国战车上,失去了货币主导权,最终民国政府像清政府一样,无法守住经济金融的最高控制权,导致民国政府迅速垮台。相反,作为在野党的共产党在苏区和解放区实行“产品本位制”或“商品本位制”的货币发行制度,货币发行既不与民国政府的货币挂钩,也不与美国或苏联的货币挂钩,实行独立自主的金融政策,保证了根据地人民生产生活的稳定,为党政军系统的运行提供了良好的财政支持,最后赢得了政权。面对新的国际经济金融环境,我们需要从国家政权的得与失的危机感出发,重新审视国家货币主权和货币定价权的战略意义,通过一系列系统性的、前瞻性的、有弹性的经济金融政策设计和政策组合,牢牢控制国家的货币主权和货币定价权,扭转目前经济系统处于秩序紊乱、比例失调、调控失效的状况,确保经济社会沿着正确的轨道稳定而可持续地发展。
钮文新:货币政策不容绑架
第一,物价上涨可以是“供给冲击型”,这样的物价上涨与货币多少无关,从而否定了“物价上涨≡货币超发”;第二,M2增长过快导致物价上涨,必须有“需求旺盛”作前提。10年来,全世界的货币政策实践证明:在需求严重不足的前提下,央行大幅提升基础货币供给,不会导致物价上涨。明白上述道理,请大家不要轻易说“央行放水”,这会对老百姓的物价预期构成不良干扰,从而滞涩中央银行货币政策的正常实施,近而对中国经济产生不良影响。
钮文新:中国无须跟随美联储降息
不要再问“中国要不要跟随美联储降息”这样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应当说,当下中国货币市场利率水平比较适中,甚至在我心目中“还有些偏低了”,但问题是:DR007水平同比下降45个基点,而贷款利率仅下降17个基点,这种明显的“不大匹配”说明中国货币政策传导依然不够顺畅。它反映到中小民营企业的现实感受中,就是它们大都并未感受到融资成本的降低。
宏观经济政策并未“大水漫灌”,转移杠杆大有可为
我们能否实现从降杠杆到转移杠杆的变化,通过转移杠杆来对应债务风险?在严格金融监管的同时,央行释放更多流动性,积极干预债务市场,企业的流动性就会得以改善,经济就会告别流动性短缺,那么中国经济的总体债务风险反而可能会降低许多,GDP也可以有一个更加良好的增长环境,从而实现通过GDP的增长来降低杠杆的最终目标。
钮文新:央行要把好经“念”好
我们必须意识到:仅凭监管是无法去杠杆的,而去杠杆必须监管政策和货币政策密切配合,靠银行创造货币生长出的歪路堵住了,但银行所创造的货币也会大幅减少,这部分金融缺失如何补足?必须依靠扩大正路,而必须有中央银行实实在在的基础货币投放才行,否则过去歪路终端上的中小微实体企业就完蛋了。所以我们一直强调:监管“紧缩”要有度,央行货币“扩张”要及时而足够,这样整个经济、金融才有可能平稳。
历史告诉我们“财政和金融真相”
关于货币政策的看法不能简单机械,而对于财政政策的看法同样不能片面偏激,关键在于“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协调和协同”。我们认为,任何站在本部门立场指责对方部门的做法,都是“发难部门过度膨胀,推卸或不负责任”的体现。如果大家都是从民之计,从国之计,就不该、也不会存在相互指责的问题。
钮文新:金融需要“言行一致”
我希望,央行能够按照自己说的、不折不扣地执行“稳健中性”的货币政策,而不断推高利率的操作显然不属于“稳健中性”。更重要的是,央行必须想方设法加大金融市场有利于资本生成的力度,锁短放长,向市场提供优质的金融资源——长期流动性,压低长端利率,给中国实体经济以休养生息的机会,给“三去一降一补”创造有利的货币环境,尤其是为加速创新发展提供强大的金融动能。
罗马被金融贵族控制,源于货币政策的重大缺陷?
大量的黄金流入罗马的货币体系,使得流通中的货币大幅增长,按理来说会造成通胀,有利于刺激实体经济的发展。但实际情况是,黄金大部分流入了贵族们的腰包。贵族通过从政、特权贸易、军事扩张以及金融赚取财富的速度,要远远高于通过农业和手工业赚取辛苦钱的速度。
欣赏美联储的货币政策操作“艺术”
如何看待美联储“加息 缩表”?国内许多经济学家,包括中央银行的官员都认为“美联储货币立场已经发生变化”。是不是这样?当然,但问题是仅仅看到方向是远远不够的,而更为重要的是“必须看清程度”。我一贯认为,目前美联储实施的绝非“紧缩货币政策”,而是正在把“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转向“正常宽松的货币政策”。
中国最大的问题:金融自由化过度
为什么中国会出现这么多的“准金融机构和准金融市场”?这不只是货币政策的问题,而关键是金融监管不作为、不协调。尤其是在金融自由化思想的干扰下,不敢作为、不愿作为、不能作为。在我看,这是中国金融乱象层出不穷的核心因素。中央政府不是不管,而是管不到位。现在,政府多以“非法集资”的名义实施对金融市场的整顿,但“非典型非法集资”多如牛毛,想管、想查都管不过来、查不过来。这不是大问题吗?
古巴学者:美国调整货币政策向世界输出危机
在过去的时代,当一个经济权力的中心进入危机的时候,另外一个经济权力中心在上升;但是现在危机是同步的,结果是在面对不同问题的时候,协调政策特别困难,适合于一个国家的东西可能会对其他国家造成损害。面对多重危机(霸权的、经济的、能源的和环境的危机)在现有的制度内同时发生,这要求我们思考需要进行结构性的变革,尽管灾难会随着时间而延长。